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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

我約那個男人在一家簡餐店見面,時間是下午兩點半到五點間,不用共進午餐也不用共進晚餐,我的晚餐是準備跟另一個男人吃,那個男人不知道會不會從四十公里外趕來,我先點一杯檸檬紅茶,跟服務人員說我在等人,午后不是用膳時間,這家店客人並不多,服務人員並不介意我獨自佔用一個四人座。 我很喜歡這家簡餐店的座椅形式,雖然可以坐四個人,卻是兩張高背椅子和一張桌子組隔成一個小巧又通透的私密空間,我和另一個男人已經在這吃過好幾次飯了,這個三號桌座位就是我習慣的位置我可以看清楚每一個進來店裡的用餐客人,包括我不喜歡的那些同事們。 我已經先得到消息,那個男人今天請假了,那麼他有 99%的機率會來,剩下的 1 % 要擔心的是他那天生傷感的情緒突然爆發,即使來到這附近,也會使出小孩般的倔強脾氣過門不入,還好兩點五十分時,我看到他來到門口,蹲下去彷彿繫鞋帶又馬上站起來,我鼻子一酸趕緊拿了紙巾掩飾,帶著顫音問他是不是路不熟沒找到這家簡餐店,那個男人極有可能在門外躊躇二十分鐘之後,徹底想通了才進來。 他一進來就把背包往椅子上一甩,坐在對面連聲對我道歉,他沒有估算好坐車的時間,最後還是換搭計程車才到這裏,我看額頭還在冒汗的他,有點慚愧剛才自己想多了,他很好懂也很不好懂,他在我面前肆意的丟背包,就表示雖然這麼久沒見面,他不需要過份做作的把我當成外人,我抽了幾張紙巾給他擦汗,以往跟他約會都是我在遲到,因為即使下班估算好坐車時間加上預留緩衝時間,也抵不過交通的壅塞,那種在車上乾著急的心態我是能懂的。 他點了一杯加冰塊的柳丁原汁,經過一年我對他絲毫沒有半點生疏感,不禁想起第一次跟他見面時的印象,他有一副與真實年齡並不十分相稱的外表,初見面的第一段時間溫文拘謹,需要介紹人幫腔,慢熟後的第二段時間他會跟介紹人一搭一唱,開始創造情境式笑話,散席前的第三段時間他能靈魂拷問也能猜心接話,他喜歡把時間訂在兩個半小時內結束,因為他要搭倒數第二末班車回家。 之後我們的約會進入無所不談的自由模式中,我是直來直往的線性盤問,他是兜兜轉轉曲線套話,不時還加上一道確認,所以我絕對不能撒謊,那絕瞞不過思緒敏銳的他,他有本事把問題插入幽默又輕鬆的氛圍中,只要一旦進入我的迴避地帶外圍,馬上察覺馬上畫下句點轉移,我並不討厭他用這種方式了解我的一切,一個男人不識相又喋喋不休的追根到底才讓人更心煩,我懷疑他這種聊天技巧是屢敗屢戰淬練而成的,我不得不...

無限密室

男主角站在一張照片前凝視,隨後男主角在一間密室中醒來,很不幸他的記憶有部分缺損,在密室中陪伴他的是一個高度AI的電腦監視系統(霍華德),負責維護他的生命安全,電影在他與電腦的對談中會逐步揭露他的身份與秘密,男主角其實是電腦方面的專家,剛開始被電腦系統應對語言與處理決策氣得半死,隨後他利用專業的優勢,不僅會故意試探電腦的底線,也會找電腦傾訴,進而利用電腦的漏洞,尋找脫身機會。

很多此部電影的評論說電腦一直製造虛擬假象植入記憶誘使男主角拿出隨身碟,若真要用這種慢斯調理的軟磨硬泡的方法,嚴刑拷打或威脅利誘或催眠導引,都比AI電腦實用多了,AI若能植入記憶也應該直接了當取出男主角記憶不用大費周章拐彎抹角的從男主角口中套取隨身碟,畢竟擷取比創造還要簡單容易啊!

當然很多電影就是這樣把觀眾當白痴耍,然後自圓其說的找個匪夷所思的傻瓜理由說服買票觀眾,唬嚨認真想一想,應該是男主角被逮捕時被注射失憶的藥物有關(電影有演被打針一幕),所有經歷的情節都發自他的不完整片段記憶與潛意識思維重現,也就是男主角腦子壞了,他一點一滴的自我修復,觀眾腦袋卻隨著劇情懸疑一分一秒的加重自我摧毀。

在事發之前與事發之後重回舊地的女服務生都是同一個人(她隨便披上一件帶有姓名的圍裙而已),因為對這個女服務生甚有好感,所以男主角重拾記憶組合正確記憶過程中,她都是有參與其中的女主角,甚至她就像照顧男主角生活起居電腦霍華德的化身一樣,男主角脫離監控關閉電腦,直接秀出女主角被關住的影像,就是男主角幻想出根本沒有長相的AI電腦與心目中念念不忘的女服務生是兩者重疊合一般存在。

男主角不是困在電腦製造的幻象之中一直重複輪迴,而是一直在損傷的記憶中努力拚湊完整的真相,這其中有他自己的想像力渲染,他想像自己被困在沙漠有風力發電的地方,事實卻在人跡罕至的高山雪地中,電力由遠端供應,密室的風扇是用來通風跟風力發電無關,暗示想像跟真實有極大的差距,男主角一再整理記憶修正事情發生的始末,密室外的影像監控室卻紀錄他真實的生活樣貌,男主角有錯誤不存在的假想,也有真實存在的發生歷程,在真真假假中就靠觀眾去過濾,懸疑劇的導演就是喜歡玩這一套來唬嚨觀眾。

電影中有些對白與論述暗示明講電腦與科技不是萬能的,透過男主角之口與他父親的沒尊嚴維持生命,間接批判了人們濫用電腦工作的存在價值,而男主角涉案的原因更是一個重點,他是反對組織的一員,擅長撰寫程式,有一個顛覆體系的病毒碼,在沒有公開審判沒有確切證據之下,淪為政府私判私刑的秘密階下囚,這個密室是一個人道的電子監獄,極少數人知道極少數人參與(所以都沒人員在管理怕漏出口風),一直到某個政府垮台,電力與補給中斷,很多電子囚犯死亡,男主角設法逃出後才被披露,這才是電影中要表達那種對政府非法政策秘密行為的不信任疑慮與不滿。

至於太多電腦製造幻象計騙病毒碼的支持派觀眾,可能沉浸在電腦無所不能的誇大喜悅中而想太多了,就電影中談到電腦型號與系統與變形金剛等對白,我們應該認清這是現代(我們活著的年代!),光靠電腦要催眠男主角製造這麼多段幻想,這實在不是它能力所及的強項,何況電影都在強調這邊是遠端管理,沒啥人員派駐,要製造幻象至少出現科學家or醫師or催眠師來串場表演一下吧! 噴陣煙不能給合理的交代,省成本也至少該用字幕打上催眠幻象等標註。

導演最後給個Ending,男主角取回病毒碼把它丟棄在垃圾桶,因為那個政府已經倒台,不需要癱瘓政府的電腦系統,而且他寫的電腦病毒程式碼可能不相容現在的作業系統,妥妥就是個過時廢物,女主角始終都沒有猜對男主角的名字(不認識),因為女服務生對每個客人都說照片是她拍的,她會猜客人的名字,因為這是拉近彼此距離的搭訕方法,之前是現在也是,所有男主角的經歷都是他自己幻想捏造出來的,一份有對有錯真假参合的記憶,最後鏡頭落在角落的監視器上,提醒觀眾所作所為都有跡可循,男主角偷藏病毒碼在相框上可能會被政府調閱監視器查獲,政府動用私刑攻擊百姓也可能被監視器舉報公佈真相。

別想太多跟著男主角發神經,好歹他最後清醒找回自己,觀眾還一直迷失在劇情裡胡亂猜測無法自拔。
每次都被這個搞得重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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